新的开始

大家好, 这是我第二次在网上写博客了.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!

第一次的停顿是因为转换网络服务商的关系, 所以导致部分的资料不见了! 实在让人伤心呀!

希望这次是一个好开始吧. 我也会为自己加油, 努力的为大家知道我的生活点滴! :)

总而言之, 大家一起努力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天空吧!

加油呀! 黄族之永远回忆录.

谢谢. Muaks.

天蠍星座的男人

备注:网络无名氏作品

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嗎?如果是的,快逃吧!否則就準一支掃把來掃玻璃碎片好了。

天蠍座的男人是杯烈酒,既使有些外表看來溫和淡然,他依是一杯看起來像白開水的高梁酒,在你毫無防備的一飲而盡之後,馬上就醉的分不清方向了。

他是無敵鐵金鋼,唯一免於被他打敗的方式,就是永遠不跟他作戰,你有兩種方式,一是無怨無悔的愛他,再不就是把自己練成金鋼不壞之身。

天蠍座的男人帶魔鬼般的魅力,讓你有如被催眠一樣的被他吸引,他忽而熱情如火,忽而冷漠的像冰,如果你跟他挑起戰端,倒楣的準是自己。吵架的時侯,他會口不擇言,每一句話都讓你心碎,你一定會恨死他了。可是等他怒火平熄,他彎下腰吻你淌血的心,那種甜蜜又立刻麻碎了所有的疼痛,他就有這種能耐,愛上他,就請準備強壯的心臟坐愛情雲霄飛車吧!去問問那些曾經為天蠍座男人瘋狂,又為他們心碎的女人。他的魅力究竟在哪裡?我想他們會告訴你——是他的眼神。

天蠍座男人有一眼刺穿你的本領。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你渴望些什麼,害怕些什麼,在他面前你似乎不需要什麼告白和辯解,偽裝是沒有什麼用的。除非你對這個蠍座的男人完全不來電,否則在你的眼光與他交會的剎那,你就註定難逃這場驚心動魄的愛情歷險。

很多深經世故的女人在蠍座男人放肆的眼睛下也會覺得羞愧,就好像是當眾被剝了衣服一樣的感覺。

他總能輕易的掌握你的弱點,如果你不信邪,想要跟他鬥法,最好的結果也頂多是兩敗俱傷,不過這種情況不太多,多數時侯都是他冷冷地看著你遍體鱗傷的躲在角落哭泣。

我有一位好朋友,有著漂亮的臉蛋。迷人的身材,出眾的學歷還有聰明的頭腦,她和那個蠍座的男人的戀愛是一見鍾情,立刻墜入情網,沒有多久他們就訂了婚。但是由於她從小就是那麼的優秀,總是被捧在手裡的,因此,難免有些頤指氣使的大小姐脾氣,她想要駕馭其他的一切。但她卻忽視了蠍座男人驚人的好勝心。許多年來,那個男人對的壞脾氣一直容忍,有些時侯連我們都覺得她實在有些過份。一直到他們結婚的前一個月,連喜帖都印好了,她突然告訴她:「你大概不會嫁給我了,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。」

我那位好強的朋友就完全被打敗了。真的,如果他告訴她:「我變心了,不想娶你了。」她或許會覺得好過些,因為她會覺得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留戀,傷痛很快就會過去,面對親友也有比較好的說辭。但他卻把這個難題交給她去解決。短短幾天,她的傲氣和神采全看不到了,在我們面前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。最後,她們解除了婚約,她決定的,因此所有來自父母的壓力和心內的煎熬,全都得自己承擔。

想要傷害一個蠍座的男人真的很難,因為真的很少有人比他能忍,比他不怕痛。想清楚了嗎?如果想逃,請務必消失的徹底。如果決心守著他,就請你最好心悅臣服,不要引起他任何對你挑釁的意念。

其實天蠍座的男人除了對異性有著難以解釋的吸引力之外,他的個性的確也有著獨特的優點。他堅強而有韌性,他勇敢的面對失敗,他堅持自己的主張,不怕所有的反對和阻撓。對於他所選擇的工作,有著永不熄滅的熱情,不管是看他,或是陪他作任何事都很過癮。

當天蠍座男人專注於某一件事情的時侯,給人一種自信而且堅決的感覺,那種全力投入,勢在必得的表情真的非常迷人。他在面對挫折時的堅強勇敢會讓你覺得驕傲。雖然有時他故意找麻煩的令人討厭(他們多少有些潛在的虐待狂傾向),但是你仍得承認他討厭的很可愛。

天蠍座男人的醋勁,也跟他所有其他的情緒一樣的強烈。這一點你可千萬要小心,一旦燃起他嫉妒之火,你恐怕會很難收拾。「星星之火,足以燎原」你總知道吧!不過,他引起你吃醋的機會可能多的不勝枚舉,而你的憤怒、淚水、甚至尋死尋活,恐怕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,在這一方面你除了給他完全的信賴之外,就是讓自己有十足的自信。不過憑良心說,天蠍座的男人都挺有定力的,他誘惑別人很容易,別人想誘惑他恐怕沒有這麼簡單。不要光聽他說的狠話,想想他為你做的一切,其實他對你也挺好的,不是嗎?只是堅持用他的方式愛你罷了!做一個成熟勇敢的女人,你才真的能體會到天蠍座男人的熱情和刺激,無人可比。

如果你決定嫁給一個蠍座的男人,請終生記得——絕不要有統馭他的慾望,我朋友的例子應該給你很大的警惕,放棄你的驕傲,不要在意表面上誰佔了上風。

天蠍座的男人與「性」
在這一方面,蠍座男人有著足以將你溶化的熱情,他的表現方式往往是激烈的。通常蠍座男人總有著足以征服對方的精力。他是追求勝利感的,在這方面也是一樣。如果你的反應冷淡會讓他立刻感覺索然無味。他可能在性愛進行的過程中,冷冷的看著你,不必害羞,更不用害怕。蠍座的男人經常面似冰,心似火,他只是喜歡欣賞勝利的成果罷了。

天蠍座的爸爸
天蠍座的父親是個實際的教育家,他愛孩子,卻不會把孩子寵壞,他不會允許小孩欺騙他(當然想騙他也不是容易的事)。他會教育孩子現實生活的法則,幫助孩子獨立。有的蠍座父親會顯得太過嚴苛了一點,雖然這一切都是為孩子好,而且多數時侯孩子長大了都會感激他,但是,你還是應該適時地,委婉的提醒他,除了教育之外,孩子更需要溫暖的父愛。

婚姻与误会

备注:网络无名氏作品

記得剛新婚的時候,早晨時必定會在他懷抱中醒來,我總是紅著臉不敢說一聲早,怕嘴裡的口氣弄皺了他的眉;漱口杯與刷堅持要和他用同款不同色,擺在一起看才有夫妻的感覺;我會幫他打點上班的衣物,什麼襯衫配什麼領帶,經過我的審美才准他穿上身。
起了床到餐桌上,為了他的健康,我每天變換不同花樣的早餐,晴朗的天可能是培根蛋加上烤土司;有些下雨的話,或許來點小米粥搭醬瓜鹹蛋;要是陰天,不如就吃些外頭的燒餅油條和豆漿……招式用到我變不出新把戲,可是我樂此不疲。
除了當一個賢慧的妻子,我亦毫不掩飾對他的熱情,「我愛你」是每天恭送他出門上班一定說的話,然後附加一個親密的吻,即使他大多時候只是淺淺一笑,也足夠我高興個老半天。
但是,五年過去了。
我相信還不到癢的時候,可是,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和他的互動?
早晨起床,他的位置往往已空蕩,只能由皺褶的床單證實他確實存在過,即使他偶爾睡過了頭或者小賴一下床,也絕對是急急忙忙由床上跳起來,匆忙的梳洗著衣。
我已經快忘了被他擁抱迎接朝陽的感覺。
盥洗室裡的漱口杯,在幾年前被打破一只後,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樣的,而另一只因為掉到馬桶裡,所以也換了新的;五年內,牙刷已換了不知幾支,甚至有時我們睡迷糊了,還會用上同一支,什麼口氣的問題都不需要掩飾了。
是否一樣顏色,一樣款式,他說這些根本不重要。
因此,洗手台上Hello Kitty和小叮噹圖樣的兩只漱口杯左右對峙,小叮噹的杯裡插著一支綠色牙刷,是我的;Hello Kitty則是空的,因為他前一陣子已改用電動牙刷,擺在架子上。
分屬兩個不同故事的漱口杯,以及位於兩個不同位置的牙刷,彷彿在嘲諷我們的夫妻關係,漸行漸遠。
因為他出門的時間早,打點他的衣著已經不再是我的事,他自己會搞定。
早餐?很久沒有一起吃了,我同樣不必費盡心思去想菜單、查食譜,反正沒人賞光。
更不用說「我愛你」這句話,還有熱情的早安吻,他無福消受,而且現在說起來也有些矯情了。
仔細想想,五年來,他沒有說過一次「我愛你」,一次也沒有。
我和他相聚的時間,嚴格上來說是從晚上七點開始,也就是他下班回來之後。如果他加班的話,那時間可能要延到十點、十一點。
剛結婚的時候,我為了他去學烹飪,「要抓住男人的心,先抓住他的胃」,我深信這個鐵律。
所以,一些餐館名菜常出現在我們餐桌上,宮保雞丁、五更腸旺、蔥油雞、東坡肉……。見他吃得高興,我也開懷,雖然不全是我愛吃的,但是,他愛吃就好。
飯後,我們會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,我陪他看新聞,聽他評論國政、批判社情;他陪我看八點檔,聽我調侃劇情、大哭大笑。所以我知道行政院長、立法院長是什麼人,他也知道當紅的李世民是誰演的。
我沒有料到的是,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這一切。
烹飪班我可以說是半途而廢,不知道從哪天起,他開始干涉我做菜的方法,宮保雞丁他不喜歡太多辣椒,五更腸旺他開始抵制,蔥油雞叫我別淋油,連滷東坡肉要放多少醬油,他都有話說。
我做的菜漸漸變得簡單,烹飪班也不想去了,有時候一盤炒青菜、貢丸湯和皮蛋豆腐就打發掉他,他反而沒什麼意見。
我想,我抓不住他的胃。
隨著他加班次數的增加,我們甚少在一起看電視了,除了現任總統是陳水扁,我對於國家大事可說一無所知;而他,問都不用問,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他絕對不可能知道。
夫妻之間開始言不及義,他對我說的話,大多都是「不用等我」、「早點睡」,我跟他說的話,也幾乎是「你回來了」、「菜在電鍋熱著」。
我們沒有相同的話題,沒有相同的興趣,除了「夫妻」名義上的聯繫,我們的交流空泛的可憐,比普通朋友還不如。
多可笑的夫妻關係,不是嗎?
婚前,我們曾描繪著未來的願景,他說要生兩個孩子,先男後女,哥哥可以保護妹妹;我卻認為應該先享受一段兩人生活,生孩子的時情倒不急於一時,只是我不想壞了他的興致,並沒有說出口。
婚後一陣子,他很積極的和我「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」,他想要孩子,從他不戴保險套的行為可以看得出來,可是我還不想要,又怕他不高興,於是我背著他吃避孕藥。
猶記那時,他還興沖沖的帶我到醫院探視一名女性朋友,她剛生完一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嬰,神色萎糜的躺在病床上。我忘不了他隔著一塊玻璃看新生娃娃時,眼中綻放的神采,可是我更忘不了,那位女性朋友用著虛弱的語氣告訴我,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,才求醫生由自然產改為剖腹產。
我更不敢生小孩了。
五年後的今天,他似乎已經放棄生小孩這回事,畢竟只有他一頭熱是沒用的。
可是,待在他上班之後空洞的房子裡,我突然覺得生個孩子也不錯,至少屋子裡會熱鬧點,我的寂寞,也會少一點。
他早就在數年前就開始用保險套了,我不清楚是什麼讓他改變心意,不過這也鬆了我一口氣,我對避孕藥似乎過敏,不論換什麼牌子最後都落得一個水腫的下場。
我猜他六百多度的近視加閃光,應該看不出我水腫前和水腫後有什不一樣,重點是,他的保險套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,同時又帶來另一個新煩惱。
我現在想要一個孩子了,他卻似乎不想,我不知怎麼跟他開口。
更別提他頻繁的加班,晚上常累得倒頭就睡,如果我再開這個口,似乎變相增加他的壓力。
兩個人之間,已經夠低潮了,不需要再增加一個會引起衝突的話題。
在我們戀愛的時候,他很喜歡帶我到淡水,坐在河堤旁看落日,沿著碼頭走一遭,可以吃到不同口味的各式小吃。淡水的海產頗富盛名,他似乎是隻識途老馬,總知道哪家是最道地的。
有時候,他帶著我坐渡輪到對岸的八里,那裡熱鬧的只有一條路,賣的全是孔雀蛤,兩個人可以吃掉一大盤,還覺得意猶未盡。
他也會和我騎雙人腳踏車沿著淡水老街騎到淡海,再由淡海騎回來,沿路的風景不算十分迷人,但有種質樸的味道,兼之海風鹹鹹的打在臉上,我很享受這種氣氛。當然,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我三天打漁兩天曬網,心情好的時候才踩兩下,他明知我偷懶,還是賣力的踩。
我很懷念,真的,即使過了五年,那段回憶仍然歷歷在目。
婚後到淡水的次數,除了新婚那一陣子,幾乎屈指可數,近兩、三年更是一次都沒去過。
每到假日,他不到中午不會起床,我見他這麼疲倦,當然也不會煩他帶我到處走走。
假日照理說,我和他應該可以有些交集,可是他累,我只能自己找事做,和在上班工作的朋友出門逛逛街,聊聊是非,也順便埋怨一下他。
至於在家睡覺的他,午、晚飯,自己解決吧!
他不知道,在前幾個月,我耐不住無聊,自個兒坐捷運到了淡水。
果然,太久沒有去了,那裡已經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。
河堤旁的小吃攤不見了,全部集中在捷運站附近,過去我和他看夕陽的地方整修成一條長堤,僅供散步。路面變得乾淨整潔固然是好,但是收藏著我和他美好記憶的地方,消失了。
沒有他的帶路,我找不到道地的海產店,找不到好吃的小吃,自己一個人也騎不了雙人單車,但我驚訝的發現,淡水多了一個漁人碼頭,可以坐公車過去。
漁人碼頭,他的腳步沒有踏上過,我先了他一步,這,是沒有他,只有我的經驗。
到了漁人碼頭邊,風景美復美矣,卻有種人工雕砌的做作。我以為花了幾百元搭乘藍色公路可以到對岸八里,就像渡輪一般,但那失了古風的遊艇卻繞了一大圈後又開回原點。
除了顛簸的船身搖得我頭暈目眩,我記不起來什麼美麗的風景,連孔雀蛤也沒撈到一粒。
淡水變了,我和他的回憶,也變了。
某個早上,我特地比他早起,煮了頓睽違已久的豐盛早餐給他。
然後,沒有第三者,沒有爭吵。
我遞出了離婚協議書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震驚的表情,如果那天是愚人節,我想我成功了。
可是,我不會開那般惡劣的玩笑,他知道我是認真的。
他沒有像一般男人一樣,暴跳如雷,開始數落女方的罪狀;也沒有哭哭啼啼,跪下哀求我留下,他只是極力冷靜自己的心緒,默不吭聲的接下協議書,開門,上班,一如往常。
他或許也察覺我們的夫妻關係到了一個瓶頸,也打算仔細考慮離婚的可行性,他近幾年的疏離,我沒有流下一滴眼淚,可是他這天的冷漠,幾乎傾盡我五年的淚水。
我有些後悔,這後悔逐漸蔓延,以心臟為一個起點,通傳至我的頭頂及腳趾。但後悔又如何?不快刀斬亂麻,也只是拖著一個平淡如水的日子,兩個人乾耗。
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剩多少,更不清楚他對我的愛剩多少。嫁給他之前,我就知道他沈默寡言;嫁給他之後,自以為能改變他的我,並沒有改變他多少。
我的愛,還不足以改變他,他的愛,亦不足以為我改變,這大概是關鍵所在。
柴米油鹽醬醋茶會摧毀愛情的甜蜜,我嚐到了,但這卻是用五年換來的教訓。
趁現在,沒有孩子,沒有牽絆,我也不貪圖他什麼,該是離婚最好的時機吧?
抖著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的我,到之後他出去幾個小時了,我仍然在發抖。這是一種未知的惶恐,我,等他給我一個結果。
他冷淡了我五年後,又凌遲了我七天。
從離婚協議書交到他手上之後,整整一個星期,他不與我說一句話,也睡了七天的沙發,每天仍然照常上下班,除了更加冷淡,我感覺不到他的喜怒哀樂。
那張協議書,就算扔到垃圾筒裡,還會有觸動垃圾袋的聲音,可是他,一點聲音也沒有,我懷疑他根本不當一回事,一段時間不理會我,只是在看我會不會自己忘了離婚這回事。
我受不了了,他到底要怎麼做?連離婚,也要離得這麼漠然嗎?
然而,七天之後的他,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。
一早,我聽到他在客廳起床的聲音,隔著門板聽不真切,我卻一直等不到他出去上班的關門聲。一陣乒乒乓乓的金屬撞擊,取代了他一向安安靜靜的作息,我終於按捺不住起身察看,卻在開門後,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。
「起床了?吃點蛋捲。」他笑著,如新婚時我吻他之後那般淺笑。
我心裡狠狠跳了一下,原以為古井不波的情緒,因他久違的體貼而起了絲絲漣漪。
他還是那麼輕易的,可以撩動我的心。
我不清楚他怎麼可以混到九點、十點還不去上班,他接收到我的疑惑,也只是淡然一笑,身上簡單的服裝一點兒上班的氣息都沒有,可能他,也有工作疲乏吧?
也可能……他要宣判了,關於那張離婚協議書。
看他神色自若的樣子,我默默吃著早餐,幻想著等一下他會說的話。他會不會乾脆的就離婚了?還是,在我面前撕了協議書?
不可否認的,我的心,傾向後者。
「我升上經理了。」他的第一句話,出乎我意料,下一句話,卻馬上進入重點,轟得我措手不及,「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,現在要好好處理家裡的事。」
工作是排在家庭之前嗎?我苦笑。
「工作安頓好,我才能給妳安定的家。」他像在解釋我的疑惑,「所以,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婚?」他終於問了,臉色變得肅穆。
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質疑的口氣與我說話,望著他難得的厲色,我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「妳覺得我冷淡妳了嗎?」轉眼,他的態度忽而又變得自嘲,弄得我丈二金剛,「我就知道妳一個人在家老是胡思亂想……」
我和他長談了一整天,數個小時的談話,有五分之四的時間我是在哭的,因為我覺得自己犯了一個滔天大錯。
可是,有些事,沒有那張離婚協議書,我永遠不會知道。
他說,五年來,他確實每天都是抱著我醒來,只是後來他工作忙,起床時間變早,而我仍沈睡著,不知道罷了,有時他還會親親我的臉,看著我貪懶的睡顏,他不忍心叫醒我。
而擺在盥洗室的漱口杯,他根本搞不清楚小叮噹是他的抑或Hello Kitty才是他的,他以為粉紅色是女孩子的頻色,所以他一直用著小叮噹的嗽口杯。
原來,我們一直在無形間,做著親密的唇齒交流,可憐了HelloKitty,擺在那兒沒人用,成了個裝飾品。
早餐,他吃的都是7-11,他承認很想念我做的早餐,可是他不好意思央我每天做給他,他知道我會擠盡腦汁變花樣,他捨不得看我太累。
「我娶妳,是希望妳享福,不是要妳來當女傭的。」從他這句話開始,我便止不住眼淚。
提到他的衣著,他更是笑我的傻,他看得出來我會為他添新衣服,按顏色花樣在櫃裡整整齊齊的分類擺放,而新婚時期我常幫他搭配,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喜好,什麼領帶配什麼衣服,他是為我而穿。
至於熱情的早安吻,每天他早在我熟睡間給我了,我卻兀自鑽牛角尖,認為他不需要我的吻。
「你為什麼從不說你愛我呢?」我噙著淚水問他。
「我以為妳知道,否則我們為什麼結婚?」他理所當然回答。
是啊,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,不然我不會嫁給他的,可是,既然知道,我又何必強求他說出來?
女人都是需要一些愛語滋潤的,我想這就是理由,看著我控訴的眼光,我想他也知道理由了。
「妳做的大菜,很好吃,可是那些菜費工夫,也不全是妳喜歡的,所以我寧可妳做些簡單的菜,最好是妳也喜歡吃。」
他一句一句的解釋,又讓我掉了一缸淚水,「妳不喜歡吃辣,因此我要妳少放辣椒;妳不吃內臟,那我也不吃;妳怕胖,所以料理時我希望油加少一點;醬油鹽份高,吃多腎臟負擔大,為了妳我健康著想,調味即可,不必加太多。」
只要是我煮的,他都喜歡,想想每次準備食物給他,他沒有一次不是吃光的,到底為什麼我會覺得抓不住他的胃?
所以,我也抓住了他的心嗎?
另一件令我驚訝的事,他真的知道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,即使猜得不完全正確。
「是劉文聰嗎?還是那個李正賢?晚上在公司加班,同事都會開電視來看,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點。」他撫去我臉上淚痕,笑問:「妳也在看嗎?」
「嗯。」我又想哭了,我真是小覷了那個節目的收視率。
「當上經理之後會比較少加班,那我們就一起看。」他說得輕鬆,我卻鼻頭一陣酸楚。
我在意的,其實不是看什麼節目,管他行政院長、立法院長是誰,沒有他在身邊,看什麼都索然無味。
我發現,只要願意,兩個人什麼事都可以談,連我跟他解釋台灣霹靂火的劇情,一路聊到整容話題,他也聽得津津有味。
是我,是我封閉了自己,以為他不願意聽我說話、不願意對我說話。他心疼我一個人在家裡,聊公司裡的事怕悶壞我,又見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,他每天只能摸摸一鼻子的灰。
無論他跟我說什麼,我都是愛聽的,可是我現在才讓他知道,夫妻兩浪費了幾年的時間在這種誤解之間打轉,他活該,我也活該。
「我很少看新聞,都不知道國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。」我這句話出口得有些抱怨。
「好,我以後每天當妳的新聞台。」他溫柔的笑了。
聊到生孩子的事,他先是一陣默然。
「我想生一個孩子。」這時候,我有勇氣說出口了。
「我以為妳不想,剛結婚那一陣子,妳不是一直吃避孕藥?」難得聽到他有些怪罪的語氣。
進一步了解之後,我才發現,他一直知道我在吃藥──或許是我哪次把藥隨便擱在化粧台上,被他看到了,他徹底了解我不想要孩子。
而他也知道,我吃完藥隔天會有水腫的現象,身子骨纖細的我,一雙腳腫得跟象腿一樣,也只有我這種人的鴕鳥心態才會認為他不會發現。
後來我養成習慣將藥好好放在抽屜中,他以為我不再吃,怕身子水腫難受,所以他戴起保險套,說來說去,還是為了我。
「妳又水腫了嗎?一直哭個不停,是想把身體裡的水逼出來?」他居然敢揶揄我?免不了得到我飽以老拳!
他還是想要孩子的,聽完我說想生孩子,他眼下興奮的光芒大大的告訴我這一點。
只不過,那抹光芒在閃爍之後隨即斂去,他又正襟危坐的問了我一個問題。
「妳真的想生?」
「想啊,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。」
「只是因為無聊?如果一個人在家無聊,妳想出去學東西、去工作、和朋友去逛街,我不會阻撓妳。」
「你不是也想嗎?」我生氣了,縱然淚眼婆娑沒什麼說服力。
他開始說起那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嬰,原來那名女性朋友的經驗不僅嚇到我,也嚇到他了。
他不希望我生孩子還要受極大的痛苦,什麼剖腹產、自然產,他一點概念也沒有,只知道一定會很痛。
他明白我怕痛,所以他捨棄了生孩子的想法。
「我不管,我要生。」明瞭了他的想法後,我更希望替他生一個孩子,身體裡流著我和他血液的孩子。
「那就生吧!」他悄悄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令我臉紅的話。
「你這麼有精力?不是上班很累嗎?」我狐疑他話裡的真實性。
經他解釋,我才恍然大悟,就算工作累,他偶爾也有慾望,有時晚上摟著我,又看我睡得香甜,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,他只能鬱鬱的悶在自己心裡。
面對他的心意,我,真的無言了。

在我像兩顆水蜜桃的雙眼略為消腫後,他催我換衣服,帶我出門。
已經好久沒和他一起出遊了,在兩人間的冷淡破冰後,坐在他身邊竟也給我當初戀愛的感覺。
我凝望著他專心駕駛的側臉,將他的動作姿態深深刻在心裡,因為我差點忘了,我和他之間還橫著一個問題。
那張離婚協議書。
我要一輩子記住他的模樣,如果他最後仍是簽了名。
可是,他應該不會簽吧?否則,他何必和我討論生孩子的事……
「到了。」他停車,我也隨之下車。
海風迎面吹來,是淡水。他也記得這個地方,這個我們記憶珍藏的地方。
「我一直想帶妳來,可是妳假日都和朋友出門,我只好蒙著棉被在家睡覺。」他如此說道。
這是個什麼烏龍?我體諒他工作累,他體諒我和朋友出門,就這樣,我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伴。
「你以後想幹什麼,可以直接說!」我惱火的盯著他。
「妳也是。」他正經八百的回視我,言下之意是要我別五十步笑百步。
說來也好笑,我們一直認為自己是在為對方著想,以自己的方式去體貼對方,這種自以為是卻導致了無數個陰錯陽差,一直到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愛他,他也不愛我了,才驚覺這份愛並不是消逝,而是溶入了生活之中,自然的讓人忘了它的存在。
愛情的表現,可以是黏膩、親熱、奉獻、祝福,甚至是退讓,每個人的方式不同,會導致的結果各異。我的方式是盲目的付出,他的方式是全然的關懷,乍看之下兩個人都沒錯,可是無論什麼方式,中間少了一種叫「溝通」的元素,就容易導致裂痕。
我們的婚姻,就是建築在這種缺乏溝通的空中樓閣之上,嫁給這個男人五年了,我以為我漸漸的不愛他,但只是一番簡單的剖白心意,我對他所有的愛再度復活,甚而轉濃。
女人會因男人長久的冷落而對愛情失望,也可以因男人一句話又對愛情充滿希望,我──不想和他離婚,一點兒也不想,當初硬著頭皮簽下名,或許只是賭氣,只是要他正眼看看我,可是……
「那、那張離婚協議書……」我要收回來。
「在公司裡。」他好整以暇,「公司的碎紙機裡。」
這個意思是……?
「妳想離婚,等我成為亡夫時再說吧!」我估量不出他說這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,不過他又騙到我的淚水。
他真的很愛我……即使他沒有說過。我想,如果我堅持離婚,他會放我走的,他捨不得見我難過,就像他見我掉淚又趕快摟住我一樣。
倘若,是他想離婚呢?
恕我自私,我是堅決不會放的,除非等我變成亡妻,同樣因為他捨不得見我難過,我自信可以留住他。
「淡水整個都變了,我都快不認識了。」哄完了我,他連忙帶開話題。
「我來過,我知道有什麼景點。」
「那這次就要靠妳帶路囉。」
是啊,我們可以開創新的回憶,只要有我也有他,什麼時間地點都不成問題。
結婚五年,我又發現了一次愛情。

兄弟的另一种诠释

备注:网络无名氏作品

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,“兄弟”。他指着“兄”字对哥哥说,这个字读兄,兄就是哥哥,又指着“弟”字,这个字读弟,弟弟就是我。“兄弟”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,才有弟弟,没有你,就没有我。

他出生的那年,计划生育抓得正严,村里有生二胎的人家,不是要躲到外地就是被罚款。只有他,是光明正大生下来的老二,并非家中有权有势,而是因为他的哥哥,先天性脑疾,俗话说,就是弱智。

母亲扬着手里一根小竹竿,对哥哥说,永远不许碰弟弟,记住没?因为担心他会伤害弟弟,父母更不许他进他们的房间,即使是吃饭,也让他单独在自己的小屋里吃。他经常偷偷蹲在父母的房门外向屋里望去,看到弟弟时,就笑得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。

其实他很小的时候,也曾被深深疼爱过,只是当年龄相仿的孩子已经学会说话走路时,他却目光呆滞,讲不出一个字来。检查出是脑疾后,爷爷奶奶把怨气撒到母亲身上,母亲便把委屈强加给了他,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挨上一顿打。

有时,母亲在院子里抱着弟弟晒太阳。他小心翼翼地靠近,兴奋地想摸摸弟弟的脸蛋,母亲像逃避瘟疫一样抱着弟弟闪到一边,大声呵斥他,不许碰弟弟,你想把病传染给弟弟吗﹖

一次,父母不在,他远远地看着姑姑怀里的弟弟,还是傻傻地笑,流着口水。姑姑心一酸,向他招手,说,来,摸摸弟弟的手。他却迅速地躲开,口齿不清,断断续续地说,不……不摸,传……传染……

那天姑姑哭了。他伸手为姑姑擦眼泪,依旧在笑。

弟弟慢慢长大,已经牙牙学语,有几次,弟弟伸着胳膊,蹒跚着向他走过来,他兴奋得手舞足蹈,只是母亲总会慌忙跑过来,把弟弟抱开。

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拿着冰棒,他抿舔着唇,感到炎热而口渴。那些孩子说,你学狗在地上爬,就把冰棒给你。他学了,可他们并没有把冰棒给他,而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
一向动作迟缓的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像疯了一样劈手就抢,那些孩子都吓呆了。他拿着冰棒高高低低地向家跑去,一路上,冰棒不断融化,待他跑回家时,就只剩下可怜的一点了。弟弟正在院子里玩,他趁着母亲没注意,把冰棒举到弟弟面前,说,吃,吃,弟吃。

母亲只看着他拿着一根小木棍向弟弟比画,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开。他摔倒在地,仅剩的冰棒杆也掉在了地上,他痴痴地看了一会儿,哇的一声哭了

弟弟学会叫人了,可是从没人教他叫哥。他多希望,他能像所有的哥哥一样,被弟弟叫一声哥。为此,每当弟弟在院子里玩时,他就会在三米外的地方,吃力地大声喊,哥,哥。他想让弟弟听到,让弟弟学会叫他哥。一天,他继续喊着哥,哥时,母亲嚷他,一边玩去。这时,弟弟突然抬起头看着他,竟然清晰地叫了一声哥。

他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,拍着巴掌跳起来,忽然跑过去,用力抱住弟弟,眼泪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。

他是自小被别人喊着“傻子他弟”长大的,他对这个称谓憎恶至极。所以他看着总是对着他傻笑的哥哥,心中充满厌恶。

一次他又因为“傻子他弟”这个称呼和别人厮打了起来,他被那个同学压在身下,忽然对方的身体轻飘飘地离开了他,是哥哥。

他从未见过哥哥使过这么大的力气,把那个男孩横空举起,摔在地上。男孩顿时在地上滚着喊疼。他害怕了,惹祸了,父亲一定会揍他的。那一刻他恨透了母亲,为什么生一个傻子给他当哥哥。他用力推了哥哥一把,气愤地吼,谁让你多管闲事,你这个傻子。哥哥被推得抵到树上,傻呆呆地看着他。

那天,父亲让他和哥哥并排跪在地上,竹竿无情地落下来时,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。忍痛颤抖着说,打,打我。

没几天,城里的亲戚带来了没见过的糖果,母亲分给他八块,留给哥哥三块,这样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,他理所当然地接受。次日清晨,哥哥在窗外敲着玻璃对他傻笑,踮着脚把一只手伸过来,脏兮兮的掌心里是两块糖。他愣了愣,没有接。哥哥再次伸手时,已变成三块糖。是哥哥仅有的三块糖,他含糊地说,吃,弟吃。

不知为什么,这次他突然不想要,哥哥着急得跺着脚说不出话来,干脆把糖纸剥开,往他嘴里塞。

当他吃下糖时,他清晰地看到哥哥眼里,流出了泪水。

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,父母乐得合不拢嘴,哥哥也高兴得又蹦又跳。其实哥哥并不明白什么是大学,但是他知道,弟弟给家里争了气,现在再也没有人叫他傻子,而是叫他“君旺他哥”。

他离开家的前一天晚上,哥哥还是不肯进他的屋子,而是在窗外给他一个花布包,他打开,竟是几套新衣服。都是几年前姑姑给他们哥俩做的,或者是城里姨妈送的。

原来,这么多年,哥哥一直都没有穿过新衣服。可是,他以及父母,却从未注意过。此刻,他才发现,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边,裤子短得吊在腿上,滑稽得像个小丑。他鼻子微微发酸,这么多年,除了儿时的厌恶,和长大后的忽视外,他还给过哥哥什么呢﹖

哥哥还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样,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期待,他知道那期待是什么。尽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断地长高,不知道衣服的款式也旧得他无法穿出门。但他还是假装收下了衣服,高兴地在身上比量,问,哥,好看不﹖哥哥很用力地点头,笑的时候嘴巴咧得很大。

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,“兄弟”。他指着“兄”字对哥哥说,这个字读兄,兄就是哥哥,又指着“弟”字,这个字读弟,弟弟就是我。 “兄弟”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,才有弟弟,没有你,就没有我。

那天,他反复地教,哥哥就是坚持读那两个字为“弟兄”,间断却很坚决地读,弟,兄。走出哥哥房门时,他哭了,哥哥那是在告诉他,哥哥心中,弟弟永远是第一位的,没有弟,就没有兄。

对一个农村孩子而言,大学生活显得分外精彩,他几乎忘记了还有个患脑疾的哥哥。

那次母亲在邮局给他打电话时,哥哥同去。母亲絮叨地说了很多后,末了,母亲说,跟你哥也说几句吧。哥哥接过电话后,许久许久没有声音,又是母亲接过来,说,挂了吧,你哥哭了,他在胸口比画着,意思是他想你。

他本想让母亲再把电话给哥哥,他想告诉哥哥,等他回去,教他写字,给他带只有城里才有的糖果和点心,可是,他张了张嘴,却应了句,那就挂了吧。因为他看到寝室同学好奇的目光,他不想让他们知道,他有一个傻哥哥

暑假,他买了糖果和点心,路上,他塞了一块糖在嘴里,忽然想起儿时,哥哥强行塞进他嘴里的糖,喉头发紧,糖在嘴里,泛着微微的苦涩。

第一次,他回到家就找哥哥,满院子地喊,哥,哥,我回来了,看我给你带什么了。只是,他再也没找到那个只会对着他傻笑的哥哥,那个年近三十了还穿着吊腿裤子的哥哥。父亲老泪纵横,艰难地告诉他,一个月前,你哥下河去救溺水的孩子,他自己也不会游泳啊,把孩子推上来,他就没能上来……父亲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着说,我们欠那孩子的太多了!

他一个人坐在河边,对哥哥的记忆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地闪现着。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,上边写着“兄弟”,那是他的字;下边是歪歪扭扭不容易辨认的两个字,只有他能看得出,是哥哥写的——弟兄!